玩物（38）
柯昌宇的课，对于苏汉伟来说已经轻松很多了。他知道柯昌宇对他有企图，可也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去打扰韩金，人家都快结婚了呢。
他是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，他从不知道有人会将他看得如珠如宝。
课上柯昌宇老爱点他回答问题，班上同学对这个小个子男孩的印象就渐渐清晰起来：长得好看，成绩好，很努力也很孤僻。这样的人通常是不受欢迎的，类似于高岭之花般的存在，班上除了何鑫以外没人和他接触。苏汉伟巴不得如此。
周三的晚上七点，跆拳道社社团活动。尹景燮替他买了跆拳道服，还问他要不要带防具，他一并买了一套。苏汉伟在微信上问了李相赫，对方告诉他不用带防具，社团活动不会太剧烈，安全都会有保障的。
苏汉伟带了道服过去，隔着操房门上的玻璃看见里面的人已经全都穿上了，大概是直接穿了道服过来的。苏汉伟去洗手间换上了，推开隔间门出来的时候，就看见李相赫站在小便池旁边……正在尿尿。
从初次见面那天开始苏汉伟脑海里就有个模糊的印象，这个学长是很健壮的……可以一脚踢碎木板，大概也能一只手将他提起来，摔到地板上，很疼的……这样的莫名印象。现在李相赫站在他面前，模糊的臆想就被证实了，这个学长确实很健壮，于他来说有种天然的胁迫感。小便池里的清洁球被尿液冲的滴溜溜打转，白色的道服上衣挡住了私密处，苏汉伟只能看见李相赫的手放在那里。往上看，道服的交领下露出一片结实的胸口肌肉，没有胸毛。苏汉伟本来想这样荷尔蒙爆表的人体毛一定很重呢。
对方尿完了，然后提起裤子去洗手台洗手，好像没看到他似的。苏汉伟也去洗了下手，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要出去。
“腰带不对。”李相赫拉住他。
苏汉伟的腰上规规矩矩的系着一条白带，将腰勒得细细的，显出他身材的单薄纤瘦来。李相赫的手搭在他腰上，只一抽，整条腰带就松下来了。他自顾自的重新上手系，嘴上说着话：
“你这是浴袍的系法，看着紧其实特别容易松。”
道服被扯松了，苏汉伟的上衣领口就整个敞开来，露出一大片白到耀眼的胸口肌肤，还有笔直好看的两节锁骨。李相赫的手指捏着交领的边沿滑下来，手指不小心刮到那里面的肌肤：凉凉滑滑的，像软陶。李相赫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想攥住，让那些细腻的软陶土贴着每一个指缝——可这不是在上陶艺课，被当成猥亵可就不好了。他将手从衣领上撤下来，拉住腰带两端，替苏汉伟系了一个不容易松开的结。
真的好细，他的腰。李相赫想。
苏汉伟整个人被笼在李相赫高大身体制造出的阴影里，仰着头对他道谢。从李相赫的角度还可以看见一点点领口里面，真白，两节锁骨中间的凹陷很深。之前李相赫提醒过不可以带饰物，所以苏汉伟提前将项圈摘下来了。
这么小这么瘦，大概一只手就能提起来了吧，单手也能做过肩摔……李相赫想，要好好教他才行，至少别像个瓷娃娃，一摔就要碎了似的。
两个人一起进了操房。李相赫担任的是男生教练职位，苏汉伟和其他成员一起盘着腿坐在地板上，听那个学姐——女生教练，说一些安全注意事项。
然后就是热身，学习防护动作。男女是分开练习的，但动作都一样，练习那个翻身滚倒手臂护头的动作。操房里铺着软垫，不至于磕着碰着，苏汉伟跟着口号连着做了几次，被李相赫夸动作标准。
然后是练习基础的手臂动作和踢腿。出腿动作苏汉伟做的挺好，但踢得不高，他没什么力气，腿踢出来的时候就不直。李相赫在边儿上看了一会儿，分神去纠正了其他几个成员的动作，回来看苏汉伟腿还是踢不直，忍不住过去亲自教导：
“腿踢得太低了，要在这个位置……”他握住苏汉伟的脚踝往上稍微提了提，拉到了大概在他胸口的位置。苏汉伟被他拉住了脚踝，一只脚站不稳，左右歪斜着要倒下去，李相赫就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也是细细的。手臂细细的，脚踝也细细的，整个人都好像是轻飘飘不存在似的。李相赫盯着苏汉伟被他捉住的那只脚：雪白偏粉的，很小，脚趾圆嘟嘟的特别可爱，微微蜷着。脚背绷紧了，可以看到上面蓝紫色的筋脉，特别清晰。因为上踢的动作，宽松的道服裤往上滑了一点点，露出一小节纤细雪白的小腿。这部分看不到筋脉，只是白，莹莹的白，弧线漂亮的不像话。
因为先前的运动，苏汉伟的鼻尖上蓄了一点小小的汗珠，整张脸透出微微的粉色来，非常可爱。他显然是很认真的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相赫，在等他接下来的指导。
李相赫的手稍微往上移了一点点，扣在了脚踝约上一寸的地方。他发呆的时间有点久，苏汉伟快站不住了，脚稍微用了点力气往回缩，李相赫这才回过神来。他将苏汉伟的脚松开，手心向下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，道：
“再踢一次，踢到这里。脚背绷紧用力。”
苏汉伟将右脚向前虚抬了两下蓄力，然后用力的朝着李相赫的方向踢过去。脚尖碰到了李相赫的手心，被虚虚的握了一下，然后松开。
“做的很好。”
苏汉伟用袖子擦掉了鼻尖上的汗，对着他笑，露出一点点糯米白的牙尖来。他笑起来是很吸引人的，又软又奶，非常天真不设防的样子。李相赫点了点头，转身去教导别的成员了。
脚趾也很软。
李相赫想，现在还是先别靠近他了。
有点……危险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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